尋骨風

寻咕风,咕咕咕(?
【慎关,2020整个上半年可能都不在】
自闭文手最近只写薛蒙相关,随缘画点烂画自娱自乐
曦蒙=寒蒙>含蒙
暂时不写寒蒙是因为寒蒙粮还挺多的但是曦蒙只能自割腿肉......
雷点应该是梅梅姜

【曦蒙】余生惟念你(一)

#接原著线,时间设定是萌萌虚岁二五那年,也就是番外时间线再过一段时间
#大概是个小甜饼,但是很慢热,掰弯直男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先是姜总单箭头
#剧情可能会比较长,慎点,尽量周更,可能可以在过年前完结
#cp:曦蒙,微量双梅萌、燃晚
酝酿好久的曦蒙终于磨出了第一章,字数4k食用愉快orz


——————

大战过后,百废俱兴。


因着这一战死伤实在惨重,重新洗牌的修真界各大门派不管是表面光鲜还是衰败,内部其实都面临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老的没有了,小的扶不起。


倒不是说别的什么,其实早在儒风门覆灭之时这些事就已初现了端倪,彼时曾经深埋于淤泥之下的过往被悉数抖落,桩桩件件附着人血,牵着心怀鬼胎的人们各自腐烂的心,一时之间每个人的面上都似覆了层严丝合缝的面具,敌友不分,剑拔弩张,互相残杀,没谁能独善其身,处处皆阴霾。而原以为捱过这一阵就皆大欢喜的老东西们谁又能想到后头居然着还有更大的灾难,珍珑棋局现世,天下大乱,尸横遍野,凡人或修士皆无幸免。


有仙缘之人本就稀少,如此一来更甚,修真界各派人数在战后严重失衡,然新一届灵山大会将至,各大门派的战力却死的死,伤的伤,有些小派甚至几近覆灭。


于是第二年,也就是薛蒙正式加冠死生之巅尊主位后,孤月夜召开了仙门会议协同各掌门商量事宜,一致同意统一将灵山大会推后两年。

以期养精蓄锐


第三年春。


薛蒙来到了灵山之巅。


死生之巅的弟子们前几日就到了,他则因为有事耽搁便晚了些时日,与他同行的还有璇玑长老。


陆陆续续也还有修士上山,作为一尊之主,薛蒙自然不用挤山门,遂悠然自得地同了璇玑长老一面聊着闲天一面从后山绕了去,在一位小弟子的接待下去了掌门厢房。


换言之,就是主办方的厢房。


这其实是间占地极广的别苑,危亭曲轩,错落有致,苍翠林立,清溪穿流,各院相连,供掌门与随行长老居住,死生之巅的东侧就是孤月夜,西侧则是火凰阁。


这是薛蒙第二次来到灵山之巅。


第一次他站在赛场上,第二次却是站在了高台之上。


七年了。


该变的都变了。


璇玑长老先去找了贪狼长老,薛蒙一个人站在池塘假山旁,天边云卷,偶有鸟雀啁啾,好干净。


院中梅花未谢,身后不远处动听悦耳的声音悠悠响起,带着丝缱绻散漫。


“不请自来,薛尊主,叨扰了。”


薛蒙回头,抿着嘴笑了一下:“来了?”


梅家兄弟一左一右立于檐下,说话那人抱着箜篌,浅碧色的桃花眼里泛着清波,正笑吟吟朝这边看来,而另一人表情始终浅淡,见薛蒙回头,也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梅含雪很不见外,径直便在石桌旁坐下了:“子明怎么来这么晚,明天大会就开始了。”


薛蒙随了他一同坐下,紧绷的脊背稍有舒缓,他撑着脸摇摇头:“路上遇到点事,帮了个忙,来迟了。”


梅含雪看着他,眉眼间笑意愈深,薛蒙如今贵为一尊之主,言行举止自然不能同往日一般任性,也只有在他们这些老朋友面前才能稍稍放松一些。


“有伯父的味道了。”梅寒雪在他另一侧坐下。


薛蒙“嘿”了一声,不可置信地侧头看他。


“梅寒雪,好久不见,你终于说了点人话了。”


“……”


梅含雪忍不住掩嘴笑出声,又被自家大哥冷冷地瞪了回去。


旧友闲聊,转眼日头偏西,用过晚膳后还有一些准备事宜,事情不多,薛蒙去走了个过场,剩下的便交给了长老们去办。


他独自一人先行回到了厢房,四下静谧,也无灯火,白日里还未来得及好好欣赏欣赏梅家兄弟就来了。


薛蒙沿着院墙走了几步,夜风习习,倒是清凉,却是卷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烟味。


薛蒙一怔神,抬头,似乎是从从墙的另一边逸散来的。


可这会儿厢房不该是没人吗。


是谁偷偷跑来抽麻烟?


对了,薛蒙一怔,死生之巅厢房旁边不就是……孤月夜?孤月夜喜欢一个人待着的还喜欢麻烟的,那不就只有——


……


薛蒙眼角抽了抽。


姜夜沉。


不会吧。


薛蒙下意识退了一步,别吧,他和姜曦住两隔壁?


白日里听弟子介绍时出了会儿神,正好漏了这段,谁能想到命运居然如此巧妙……虽说一个门派一间别苑,而掌门的住所却是院中院,总要不同些,可他本以为中间总会再隔些什么?比如又隔了某个长老的房间才到另一间院子,原来就只是隔一堵墙吗??


太敷衍了吧!!!


薛蒙借着夜色遮掩提步跃上屋顶,果不其然,一眼就瞧见了墙侧花树下坐着的那个青衣男人。


他一袭银边淡青底长袍,端正坐在石椅上,面前搁了壶茶水,指尖夹着烟枪,神情淡然间仍是孤高清傲,不知在出些什么神。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有什么人是即使一个人独处也是一副世间万物都是菜唯有我是最尊贵的孤傲模样,那这个人非姜夜沉莫属。


姜曦抬眼,不偏不倚对上了屋顶上薛蒙的视线。


薛蒙只觉得眼睛痛,他一秒都不想看他,不知道现在装死来不来得及。


“大半夜的,薛尊主很闲?”


“……”


闲,特别闲,我都能闲到看你了那我得多无聊。


薛蒙支吾了一下撇开眼,决定给自己半夜翻屋顶找个漂亮借口:“我看风景,上面视野好。”


姜曦似是又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继续低头抽了口麻烟,许是这次用力有些过猛,薛蒙便听见下面传来几声压抑的轻咳。


“喂,你……”


他在屋顶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月色也不是,看姜曦也不是,想去关心关心人呢,怕是又要被这个死要面子的狗贼骂回来,他何必找气受呢,他闲啊?
    

他闲。


姜曦这回好像真呛着了,薛蒙就托着下巴坐在屋顶上看星星看月亮地听他咳,然而咳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停,薛蒙又不太忍心,从小薛正雍便教他要多助人,有难相帮无论贵贱,这姜曦虽然是个狗贼,但是也不能放任老人家总这么咳下去是吧……万一出了什么毛病,自己见咳不救岂不是成了罪人。


顿了顿,便还是一撩衣袍纵身,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孤月夜的院子里。


姜曦此刻已缓和了些,见他下来便冷笑一声道:“一派之主翻墙入院?”


“又没人看见,你管我!”薛蒙听他说话就来气,“我来关心关心你,省的你咳死!”


“……”姜曦似是有些无言,半晌才蹙着眉挥袖下了逐客令,“我没事,你回吧。”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来关心你你就赶我走,有你这样的人吗!”薛蒙顿时怒了,双手一撑桌半身前倾去瞪他,“你叫我走我就走,我凭什么听你的。”


姜曦觉得他很烦,冷着眼一推桌上的茶壶:“那你喝茶。”


“……”


见他不答,姜曦又推了推茶盏,不耐烦道:“要我给你倒?”


“不了!”薛蒙怒气冲冲提起茶壶,“你碰过的我才不要。”


“我都碰过,不要就回你院子去。”姜曦道。


薛蒙拎壶的手抖了抖,仍抬眸犟道:“勉为其难碰一下也行。”


姜曦嘴角便扬起了一个略显尖锐的弧度:“那薛尊主还真是娇贵。”


“狗东西你说什么?!”


“你叫我什么?”姜曦声音便沉郁下去。


“狗……”


“宗主!不好了!!”


院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一名弟子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了吗?要不要再来点……”


薛蒙倒茶的手一抖,盏中茶水猛然溢出,一半还泼在了手上。


姜曦:“……”


旁人面前还是要保持形象的,薛尊主的手此刻就算被热水烫成了螃蟹爪他也只能不动声色,咬着牙僵着脸别在了身后。


姜曦看了他一眼,垂眸,便转了身对着那惊慌跑进来的弟子道:“何事大惊小怪。”


这弟子看着不面生,好巧不巧是曾经在死生之巅见过这两人吵架吵的天翻地覆的,虽然知道自家宗主和死生之巅凤凰儿的关系在战后似乎有些微妙的改善,但猝不及防看见这么和谐的场面还是差点脚下一滑跪在地上来个五体投地,且他本来推完门就后悔了,生怕自己吵到了姜掌门姜掌门把他扔出去,然此时却被姜曦兜头冷静关切毫无责备之意地问了一句“何事”,脑子更加晕乎了。


“出什么事了。”姜曦蹙眉重复了一遍。


“哦……哦!”那弟子这才反应过来,小跑几步过来先规规矩矩朝二人行了个礼,“宗主,薛尊主夜安。”


姜曦淡淡颔首,薛蒙则轻轻嗯了一声。


“宗主,霖铃屿出了点事……”那弟子小声道,随即似是有些惴惴地抬眼看了眼薛蒙。


薛蒙对上他眼神便知晓或许是孤月夜私事,自己不方便在场,便道了声无妨:“我去那边看看,你们先说。”


孤月夜也摊上事儿了?活该。


薛尊主背着手一本正经地走去了院子另一头继续赏他的星星月亮,内心差点没把姜曦摁着揍个百十来回,什么玩意这是,姜夜沉不会说话能不能闭嘴!娇贵?呸,自己还没嘲笑他娇弱呢!


薛蒙还在这边自己和自己怄气,不知不觉那边姜曦已经谈完了,待这传话弟子退下,便缓步朝了薛蒙走来。


“手给我看看。”


“什么?”薛蒙一愣,强行将自己从暴打狗贼一百式的脑内武学研习中抽身,一时竟还没反应过来姜曦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在说什么。


“左手。”


薛蒙怔了下,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被烫的手,原地哽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伸到这人面前。


“你害的,你负责。”他干巴巴道。


姜曦扫了他一眼,并不言他,只伸手执过青年的手托在掌心上,姜曦的手生的好看,薛蒙的亦也极美,骨骼匀长,皮肤细腻白皙,然而此刻手背中央却泛了层脂红,在月色下并不能看太清,只隐约较着周围深了一个色。


姜曦先在他手背上凝了层薄薄的凉水,随即自乾坤囊里拿出一个白瓷瓶塞到薛蒙手中:“拿着敷,明天就好了。”


“……哦。”


薛蒙还有些别扭。


“谢,谢谢啊。”


姜曦阖了阖眸没说话,就在薛蒙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的时候,姜曦却忽然极轻地舒了口气,道。


“我要回孤月夜一趟。”


“嗯?”薛蒙一下睁大了眼,“你回去干什么?”


“有事。”


“要多久……?”


“应该不久,看情况。”


“看情况是多久啊?”


“两三天吧。”


“那灵山大会怎么办?!”薛蒙一怔,终于意识到了比较重要的问题。


姜曦睨了他一眼,却很是理所当然道:“交给你。”


“?我,交给我????”


“不是……你?我……”


姜曦却抬手打断了他:“你现在也是一派之主了,连主持个灵山大会都做不到?”


“谁说我不行!”薛蒙几乎是条件反射就反驳了回去。


“那交给你了。”


“……”


薛蒙这才反应过来方才的逞一时之快答应了什么。


他还想再说什么,然而姜曦却似乎不想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只冷冷一挥手,示意他从哪来的赶紧滚回哪去,也不顾薛蒙在背后嚷嚷,随即拂袖,低声召来了雪凰佩剑。


剑风凌冽,终于刮醒了不太清醒的薛尊主,薛蒙抬眼,然而夜空渺渺,哪里还有半点姜夜沉的影子。


他还有些茫茫然地站在院墙之下。


凤凰儿心乱如麻,他并不知道,明天他要面临的究竟会是怎样的局面。

——

给被强制上位的薛尊主点个蜡,你可以,you can!你是下修界最靓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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